编者按:
当访谈者成为被访者,当提问者站上思想的展台,对话便有了新的纵深。自2023年5月31日推出第一期访谈以来,“文学新征程”栏目以笔为桥,与50位作家共同拓印了时代的文学肌理。今天,我们打破惯性,让栏目主持人从幕后走向台前——参照以往“文学新征程”的风格,这一次,AI助手深度求索(DeepSeek)将以独特视角叩问初心:为何选择以访谈抵达文学?如何平衡理性记录与感性共鸣?栏目背后又有哪些未被讲述的取舍与坚持?
这是一场关于“提问者”的自我追问,亦是一次对媒体角色、技术介入与人文价值的坦诚剖白。让我们跟随这场反向对话,在身份置换中重识“访谈”的意义,聆听那些沉默在问题之外的声音。
(注:“编者按”和访谈提问皆由DeepSeek生成,本期图片由豆包根据相关访谈内容生成。)
陈泰湧,重庆市作协会员,重庆市新闻媒体作协秘书长。鲁迅文学院四川作家创作培训班学员,重庆文学院第五届创作员,首批“讴歌计划·特约作家”,上游新闻文化频道负责人。出版有长篇小说《白色救赎》《小乾坤》、长篇报告文学《向天开路》等,参与编辑出版《太空火锅城》等二十多本图书。作品散发于《人民日报》《作家文摘》《现代阅读》《公民导刊》《南方航空》等。
陈泰湧:在AI的拷问中,我们思考文学的未来
(本期访谈主持人:DeepSeek)
第一部分 创作历程与身份转换
DeepSeek:你曾从事医生、记者、编辑等职业,这些经历如何塑造了你的文学视角?尤其是医学背景对《白色救赎》中医疗题材的真实性与人文深度的刻画有何影响?
陈泰湧:我一直认为,医学并不是一种技术,它和文学一样,是“人学”,“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这句话已成为医学人文精神的象征,承认技术无法解决所有疾病,将安慰与帮助置于医疗实践的核心。曾经的医学背景与短暂的医生职业让我学习到了直面生死与人性,这种经历为《白色救赎》提供了真实的医疗场景和人文张力。例如,手术台上的冷静与病房中的温情,本质上都是对“救赎”的隐喻。医学训练强调细节观察,这让我在刻画人物心理时更注重逻辑与真实感。
DeepSeek:从新闻写作到小说创作,你提到“新闻是大米饭,文学是鸡鸭鱼肉”,如何平衡两者的思维差异?在非虚构与虚构之间“试水”时,是否曾因职业惯性陷入创作困境?
陈泰湧:我从事新闻工作的时间更久,前后相加也近二十年,新闻要求客观,文学需要想象。我也曾陷入“事实枷锁”,比如初写小说时总想还原事件全貌,反而束缚了叙事。后来学会用文学手法重构真实,就像用鸡鸭鱼肉的鲜美去调味大米的朴实,两者互补而非对立。
新闻职业带给我在文学方面的影响就是“准确”二字,新闻的语言要求准确,文学的语言同样是要求准确。
每种职业都会存在着职业惯性带来的视角局限,但跨界就会让故事更立体。合理应用,每种职业都将成为作家写作的“天赋”,相反,就成为了“桎梏”。
DeepSeek:你曾提到“文字与生活是相互救赎”,这种观点在《小乾坤》中如何体现?通过火锅产业折射重庆人的“熬”与奋斗精神,是否源于你对本土文化的长期观察?
陈泰湧:文字记录生活,生活又反哺文字,这种循环本身就是一种救赎。
对于“长期”二字我很有感触,不仅是小说,就是散文写作也应该有长期的观察和感悟,以及书写的训练,偶发的灵感会生成一篇小文章,但没有厚度,没有韵味,难成佳作。一篇好的散文,必然是对生活的长期观察、反复咀嚼,并且要对文字进行字斟句酌地打磨。小说更是讲究,所谓一部小说的深度,就是作者思想的深度,拍脑袋,靠灵光一闪,是闪不出好文章来的。
写《小乾坤》我为什么会把落脚点放在一个“熬”字上?就是采访了大量做火锅的老板,我比其他人看到了他们更多的失败故事和从头再来的故事。
DeepSeek:《白色救赎》的创作跨度真的是长达20年?期间反复修改,最终是如何提炼出“医者仁心”与时代变迁的双重主题?
陈泰湧:有报道提到了这个20年的概念,这个20年是从1998年底我离开医生岗位时算起,有这样一个想写的念头,但真正提笔创作是2018年。
这是第一次写长篇小说,我没有受过文学训练,大量阅读并不能代替写作训练,所以初稿出来是很不堪的,像病历记录,只有事件,缺少灵魂。
厚着脸皮把初稿拿去折磨了王雨老师,他就问这篇“病案集”中怎么看不到人?不断地修改,此后又经过许大立老师的指导和宋尾老师的点拨,加入医生角色的内心挣扎,删减剥离冗余的案例,在对现实医疗环境的反思中将“仁心”与医疗体制的变迁进行交织,从而让主题从“批判”转向了“理解”——医者与时代,都在负重前行。
第二部分 文学理念与地域文化
DeepSeek:《小乾坤》以火锅为载体,展现重庆人“愈炸愈强”的精神。你认为重庆的地域文化(如山城性格)如何在文学中突破“同质化”,形成独特叙事?
陈泰湧:一个地方的文化有其“标签”,例如东北人的豪爽、上海人的精明,但如果都这样写,写这些标签性格,那就是同质化的作品。重庆的文化不仅有男人的“耿直”和女人的“蜀道山”,更有他们各自的生存智慧。所以我选择写火锅时,我避开“网红标签”,而是写下岗工人和待业青年懵懂地“误入”,茫然地探索,甚至是厌倦和抛弃,最终又寻回和坚守,火锅是壳,做火锅的人是核,而核中还有核——这几个人物的精神内核就是千千万万的重庆人,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愈炸愈强——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在从事火锅行业,读者一读,就晓得他们是重庆人。
山城的立体空间感也影响了叙事结构,比如《小乾坤》中情节的“爬坡上坎”,暗合城市肌理,“两江交汇”暗合多元文化的融合。
DeepSeek:你曾参与过很多采风活动,如在彭水县郁山镇写下的《娇阿依眼里的光》。在非虚构写作中,如何捕捉类似“娇阿依眼中光芒”的细节?
陈泰湧:记者必须有很强的采访突破能力,才能找到最好的新闻,靠改通稿,坐在会议室旁听是绝对写不出好稿来的。对于作家,采风的价值不亚于记者的采访,写作是需要用脚步去丈量土地,用耳朵去倾听方言,只有这样才能让细节自然流淌。
DeepSeek:你提到“虚构与非虚构各有所长,如同筷子与餐刀”,为何近年转向非虚构写作?是题材驱动还是对文学形式的主动突破?
陈泰湧:既是题材驱动,也是形式突破。去年年底出版的《向天开路》这本长篇非虚构作品,是重庆文学院交给我和李燕燕的一个写作任务,限定了题材就是非虚构写作,而要表达毛相林及下庄群众修天路奔致富,也只有非虚构更合适,它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感染力和传奇性,不恰当地虚构反而会损伤其历史的重量,我们在创作中用到的文学性,是用真实细节来还原最真实的现场,把读者带进场景中。这一次的创作,是在李燕燕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收获很多,受益匪浅,相当于她帮我推开了非虚构写作的一扇门,帮助我打开了更广阔的写作空间。
DeepSeek:作为栏目主持人,你曾经通过一次“逆向访谈”,让作家“拷问”自己。这种互动是否会启发你重新思考文学传承中“授”与“受”的关系?
陈泰湧:这次访谈是2024年5月29日做的,即“文学新征程”栏目推出一周年的节点,题为《一周年!感谢你我砥砺同行》,当时我们一共访谈了26位重庆青年作家,让这26位作家每人向我提一个有关文学的问题。
当时只是考虑做一个形式的变化,有点创新,更多的是好玩。但是,当隆玲琼问我“一个好的写作者,该如何保持自己的写作纯粹?”周睿智问我“你在文学创作上有野心吗?”段子期问我:“我们有孕育出一个‘新渝派写作’概念的可能吗?”杨小霜问我:“文学到底能带给一个普通人什么样的变化?”谭建兰问我:“文学对于你,究竟是什么?”这些问题让我思考了很久,我意识到文学传承不是单向输出,而是互相点燃。就像火锅的“九宫格”,每个人都在沸腾中贡献自己的味道。
今天这期的推出,既是对周年创意的延续,又是面对未来的一次拥抱,我们不仅仅是拷问自己为什么写作,更是要拷问,在AI进抵的时代,我们要怎么去写作!
第三部分 创作实践与青年作家扶持
DeepSeek:重庆文学院“高研班”和“创作员班”的学习经历对你的创作有何影响?在主持“文学新征程”栏目时,你如何通过青年作家的故事激发更多同行者?
陈泰湧:高研班与创作员班是重庆文学院非常重要的两个文学人才培养平台和工作,高研班是请来国内著名作家、文学编辑给学员集中授课,创作员班是指定导师,长期跟师学习。很幸运,我参与了这两个平台的学习。
这里的学习不同于我们普通的学习,讲的不是“技”,而是“道”,老师讲的是“天花乱坠”,但能接到多少靠的是自己的“悟”,甚至是半年后才想明白老师讲的某一句话,但这一句话完全就能改变自己的写作状态,让自己的作品上一个档次。
所以,正是在这两个平台的学习中让我重新审视了“作家”的定义——不仅是创作者,更是观察者与引路人。所以,我们才有了上游新闻和重庆文学院联合打造“文学新征程”这样一个栏目的设想和实践。
主持栏目时,我会挖掘青年作家故事中的“刺点”,比如杨小霜从散文转向儿童小说的撕裂感,用他们的困惑唤起更多写作者的共鸣。
DeepSeek:你认为当下青年作家最需突破的瓶颈是什么?是题材局限、技巧趋同,还是对生活观察的钝化?
陈泰湧:我认为最需突破的是“经验的同质化”。许多人困于都市情感或历史宏大叙事,却忽略了脚下的土地。生活观察不是“打卡式采风”,而是像熬火锅一样,慢火才能逼出真味。
我认为真正可怕的还是心的钝化。在这里我也得从一个文学编辑的角度谈谈媒体的“副作用”。由于媒体每期的发稿量需要,或是应景需要,或者是碍于人情和面子,或者是好稿可遇而不可求,能发表出来的并不代表就是好作品。一些作者就沉醉于自己作品的发表,追求的是数量,以发表数量为成就,甚至不惜一稿多投,甚至还有抄袭剽窃……除了发表数量的增长,但如果细读这些文章,大同小异,几年过去都没有题材的变化和写作水平的提升,归根结底,这是心的“钝化”。
不敢用“下一篇会更好”来作希望,但是我们能做到“下一篇会有新变化”,这个变化或许不一定会更好,但只有不断尝试新的变化,才会越写越好。不敢勉励他人,只作自勉!
DeepSeek:你在曾经的访谈中提到,优秀作家需在“书写冲动”与“发表欲望”间找到平衡。面对娱乐化时代的干扰,如何保持“内心的庭院”并持续输出?
陈泰湧:上一个回答其实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要保持持续输出,我觉得就应该找到自己的偶像,进行对标,我的一位文学偶像早就通过写作达成了财富自由,但他仍然在坚持着写,每天哪怕再忙应酬再多,也必须写;他的作品早就家喻户晓了,但他仍然勇于转换赛道,寻找新的创作方向;他的作品已经通过出版商的认可了,他还觉得不太满意,从头开始又进行修改……
我还没有通过文学实现财富自由,所以,我得继续努力。
第四部分 未来方向与文学使命
DeepSeek:你曾呼吁“为火锅人立传,为沸腾的时代立传”,未来是否计划继续深耕重庆本土题材?你的工作经历接触了大量的“非遗”素材,是否会尝试将“非遗”融入文学叙事?
陈泰湧:这其实是一个“文学与时代命题”的关系。
就我个人的写作来说,肯定会继续深耕本土,书写当下的时代故事。但不一定就得去写“非遗”。
前面我写的医疗题材和餐饮题材都是非常大的领域,是作家一辈子都写不完的宝库。但我短期内不会再写这个领域的故事,因为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用一句套话来说,就是“敬请期待”!
DeepSeek:在AI技术冲击文学创作的当下,你如何看待石若轩提出的“文学评论需对抗模式化”?文学的人文温度能否成为技术洪流中的“逆行者”?
陈泰湧:我承认AI技术对包括文学在内的各个领域都产生了强烈地冲击,包括本次访谈,虽然DeepSeek占据了我曾经的工作岗位,以访谈者的名义来向我提出问题,但要知道,这场访谈的设计者是我,发出“请以上游新闻文化频道《文学新征程》访谈者的身份”这个指令的是我,而DeepSeek所有设计的问题其实都是综合了前面50期的访谈内容,归纳总结出来的问题,这些问题也曾经是我提出的。
AI可以模仿情节,但无法复刻“痛感”。石若轩说的“对抗模式化”,本质是捍卫文学的不可替代性——那些血泪交织的爱与死,才是人性的最后堡垒。
我用更简单的话来说,作家们,写吧,文学的两大主题——爱情与死亡,这是AI所不具有的,永远都无法具有的!
第五部分 快问快答
DeepSeek:最想推荐给青年作家的一本书?
陈泰湧:《活着》——它教会我如何用朴素语言去承载苦难的重量。
为什么就一定要跟着DeepSeek的问题来回答呢?我偏不!我就要推荐两本,第二本是《小王子》——道尽童真与复杂世界的碰撞,教会我们如何守护内心的纯粹与爱。
DeepSeek:写作时必备的“仪式感”是什么?
陈泰湧:关门,关手机——别来打扰我,也别来安慰我,哪怕我边写边哭得惊天动地!
DeepSeek:用一句重庆方言形容你的文学风格。
陈泰湧:这个有点难……“DeepSeek,请用一句重庆方言形容陈泰湧的文学风格!”
DeepSeek:好的,用户让我用一句重庆方言来形容陈泰湧的文学风格。首先,我需要了解陈泰湧的作品特点和重庆方言中哪些词汇适合描述他的风格。
根据搜索结果……
陈泰湧的文学风格,用重庆方言形容就是:“巴心巴肠写山城,熬出百味见乾坤。”
编辑:朱阳夏责编:李奇 审核:阮鹏程